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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趁著學校尚未開課,我還無須教中文課前,讀了一些書,都是那些以前在台灣覺得得花上很多時間才能唸完的書。奇怪的是,在這裡,我常常是只花了一天或兩天的時間,就把這些書啃完。為何在台灣的我,連這樣一兩天的時間都抽不出來好好品味這些書呢?

目前正在閱讀王小慧的 ‘我的視覺日記’。這位原籍大陸的留德女攝影師,用鏡頭和筆紀錄了她生活於德國十五年的生活軌跡。其中令我一讀再讀的,是那篇Ties to Home, 萬里魂牽。

席幕蓉曾說過,一個常寓居於原處的人,是不會想到關於 “生命的原鄉”問題的,而只有漂泊過的人才有那份尋根的情懷和資格。我年紀尚輕,過去一年在加拿大和目前在巴拿馬生活經驗的總合, 還談不上符合席幕蓉筆下尋根的最基本要求---漂泊的遊子。而與這位稱的上是老德的中國女子相比,我的經歷自然又是少了許多。但我們各自對那片滋養自己土地的思念,卻拉近我和她文字之間的距離。或許她的文字中還有更多更深的含義,是得等到我在國外 “漂泊”了更久之後,才能體會的。但她確實寫出了現在許多我說不上來也說不清楚的那份對台灣的情------

故鄉是什麼? 故鄉對我而言,是親愛的家人,朋友和兒時的回憶。
月亮是什麼? 月亮對熟讀過李白靜夜思的中國人而言,是故鄉。
月即是鄉, 鄉即是月;
望月,思鄉; 思鄉,望月。
我在世界的那一頭,可月亮老是跟著我。

無論在加拿大或是巴拿馬,我都有過在深夜一抬頭,看見的是滿天星星和高掛在上頭的那輪明月的經驗。驚喜過後,襲上心頭的,是在台灣所愛的人事物。那句 ‘舉頭望明月,低頭思故鄉’,常常會讓我有幾分無奈,幾分惆悵的感覺。從前小時候背這首詩時,總是因為最末句被改成 ‘低頭吃便當’而以嘻笑的方式看待這首詩。倒是等到出國後,才能以自身的體驗去深切地感受詩中的感覺。

故鄉在何處?
故鄉在世界的另一頭,
在比月更遠好幾倍的那一頭。

但生活仍是得繼續下去,我們怎能因為思鄉而什麼事都不做? 但我們又怎能為了做事而不思鄉? 於是, 另一種 “至少故鄉的愛人抬起頭看到的,也是與我同一個月”的想法,成了我轉換心情的阿Q方法。


來巴拿馬近三個月,我開始與想家的意念搏鬥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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