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從來就不是一個內向且不懂表達自己意見, 只要認識我多一點的人都應知道.
然而前段敘述僅限於當我使用自己熟悉的語言時,包括中文,台語,客家話和英文,很遺憾西語並不在此明細中.
來巴拿馬近三個禮拜,第一次經歷了所謂 ‘語言弱勢’ 的痛苦感覺. 無法清楚表達自己想法和完全無法融入對話情境 的這種感覺已經離我很遠, 有點記不得上一次我有這樣的感覺是什麼時候. 大概是去加拿大留學時的頭一兩個月吧. 室友獨特的口音和當地特有的英語用法,確實花了我一段時間適應. 但我至少沒有在日常生活的對話上遭遇很大的困難.
但這一次全然不同, 西語學不到三個月,我就被丟往這個英語不大通行的國家,展開一段我自認為是攸關生存的戰爭.到不是因為無法上街買食物而活不下去,而是那種無法明確表達自己想法和完全無法進入談話核心的感覺,常常讓我想尖叫著逃離現場,一向都握有語言操控權的我,這一次,儼然由全然的主動轉變為被動,常常只能根據對方簡單的問句,發展再簡單也不過的對話.
身為一個language majority是很難體會language minority的痛楚與無奈. 當一群台灣人和一個巴拿馬人一起用餐時, 難免會以中文為餐桌上的主要語言,這時西語就反成為弱勢語言,當我們因為A君所講的笑話而哄堂大笑時,這位巴拿馬的仁兄卻得經由翻譯,再慢個幾分鐘,才能露出了解的笑容; 同樣的, 我,一個台灣人,身在巴拿馬的寄宿家庭, 也時常因為聽不懂家人的聊天內容,而只能臉上掛著有絲無奈的微笑,這時的我,也算是個語言的弱勢者, 一場無形的語言權力戰,早已開打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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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難把目前即將出國的心情訴諸於文字表達出來,不是因為辭窮筆禿或是語言表達能力不足,而是此時的我,連掌握此刻內心的情感都有困難。

打從下定決心出去當志工的那一刻起,最怕遇到朋友以一付絲毫不能理解、再加上 ‘你知道你再幹麼嗎’的表情詢問我動機和理由。但更怕的是接收到另一種朋友打從內心發出的欽佩讚嘆聲。一句 ‘你要去當現代史懷哲喔’ 常令我想當場斃了自己。

一直到最近,我才漸漸發現原來去開發中國家當志工是一件多麼了不起的決定。忘了加註一點,我是指從別人眼中看來。跟越多人提及我接下來的計劃是到巴拿馬教中文一年半,就越會被那種崇敬的字眼不斷地灼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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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封來自日本友人的email,又勾起我對日本之行的許多回憶。Takako說,八天在九州阿蘇火山當義工的日子,對她而言就如同一場美麗的夢,而回到城市工作則是代表著夢醒的事實。再也沒有比這更適合的句子,來形容我目前的狀態了。
三月初春,很幸運的有機會代表台灣的國民信託(National Trust),參加日本分會在九州島熊本城舉辦的活動。來自英國、韓國、台灣和日本的代表,將在日本著名的活火山Aso火山,當六天的義工,幫忙當地的居民每年春季的大事---「野火燒」。
阿蘇所產的牛肉和牛乳,在日本可是有一定的聲譽。當地是採用放牧的方式牧牛。每到夏天,一大片的山坡地,放眼看去,處處皆是正悠閒咀嚼著天然牧草的牛隻,那種景象,相信是會讓那些自出生就生長在室內養殖場的牛隻們,大嘆這世界果真是不公平。但這些天然的牧草,可不是不需經由人工的管理就竟自生長出來的。每年冬天一過,整片山坡地上都被覆蓋著乾枯的牧草,若是不盡快在春天之前把這些廢草處理掉,新的牧草就無法生長出來,牛隻也就無法在來春吃到新鮮的牧草了。
那麼該如何處理這些該死的廢草呢?遠在千年前的日本文獻中就有記載,當地的先民採用野火燒來對山林做永續的使用。野火燒,簡單的說,就是放火燒掉無用的雜草之意。一年又一年,阿蘇人一直都在從事這項艱鉅的工作。不能間斷,因為只要中斷超過四年,野草將多到無法用火來將它們燒盡,而且火勢可能會無法控制,危險性將相對提高。
如果你親自走訪一趟阿蘇,你將會發現這裡的山坡面積大到超出你的預期。你無法想像需要多少的人力才能完成野火燒,更無法想像在這個老化問題嚴重小鄉鎮裡,這些人將要如何繼續這項傳統的工作。期望更多日本人,亦或外國人,可以投入維護這項人與綠地共生活的傳統,National Trust in Japan 選擇在這裡讓我們親身體驗野火燒的感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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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大學生活中的最後一個寒假,我體驗了一趟嚮往已久的禪修之旅。帶著一個疲憊的心,邁向位於三義的法鼓山禪修中心。六天前,我自私地期望,在聖嚴法師的帶領下,能重拾對生活認真且正確的態度。

六天後,我回來了。疲憊不在,心中曾有對生命的那份質疑感,也少了一些。此刻,用心感覺自己的那顆日夜不停跳動的心,一種幸福感油然而生。
聖嚴法師第一天的開示,就已在我心中激起了諾大的漣漪。「需要的不多,想要的太多」,是現代社會下的趨勢。人的慾望是無窮的,雖說慾望也可能是個進步的動力,但相信大多數人仍是陷於慾望的泥沼中而無法脫身。想起自己去年在紐芬蘭的生活,或許是因為所處的環境使然,(試想著那裡之於加拿大,就有如曾母暗沙之於台灣,這是我一個到多倫多的交換學生在拜訪紐芬蘭時,一句玩笑般的比喻。) 自身的物質慾望也相對於在台灣時減低了許多。那裡是鄉下海邊,每天面對的是高山、是大西洋,時髦的打扮是絕對沒有必要的。化妝擦香水更是多此一舉。無須花費心思在外在形象塑造的我,也擁有更多的時間追求心靈上的成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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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期中約到期末,我們這群交換學生的酒吧之行,終於在學期結束後的第一個星期天得以成行。相約在新竹誠品前,我忍不住心中興奮的心情。

還記得就在去年的此時,和朋友到酒吧去喝喝幾杯小酒,是我週末主要的休閒之一。回到台灣至今,上bar的次數是零。主要的原因大概就是出國前沒這習慣,沒一起上bar的朋友,回國後當然也不會突然間就迸出了這樣朋友。
幸好,大三一塊兒出國當交換學生的朋友們,幾乎都有被此種文化洗禮過的經驗。不少人也和我一樣,想再次回味,坐在燈光迷濛的酒吧裡,一邊啜著調酒或啤酒,一邊隨著音樂隨性地搖擺著身子,隨性地搖擺著談論的話題。很多時候,友誼也是這樣搖擺出來的。為了再次感受那樣的氣氛,我們的第一次聚會就是go to the bar and have a drink!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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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 blue winter? 這幾天的寒流是否有令你的心情blue了起來呢?咒罵著冰冷的寒風,心裡只寄望著這股冷氣團可以早日離去。你可知道,每到冬天,罹患憂鬱症的人口都在增加呢?

在寒冷的北國加拿大,我第一次見識到冬天的可怕。你可能想像走在-35度的低溫下就為了聽一場新年除夕夜晚舉行的彌賽亞音樂會? 這次的經驗讓我確定,我寧可被熱死也不要被冷死。那種接近失溫的恐怖,沒有經歷過的人恐怕永遠都不會了解。再說說下雪吧。去年的紐芬蘭經歷了一百八十年以來最艱苦的冬天。事實上,整個冬天,打開電視機,頭條幾乎都是報導美國或加拿大的某處因大風雪而整個城市停擺。那陣子只要聽到shout down這兩個字都會有點毛骨聳然的感覺。為什麼呢?因為只要雪一多,就代表我和室友們得利用這賺到的一天拼命剷雪,隔天才能順利去上課。所以,理論上是假放的越多,心情越低落。此外,鏟雪不說,老師們光趕課就趕的大家人仰馬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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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記得轉錄自我姐姐搖滾魚新聞台的那篇”我的陰道會說話”嗎? 別懷疑,好戲就即將上場,我們將為您持續追蹤搖滾魚從試鏡,到排演,即演出的最新消息。敬請期待。

以下就是來自LA的最新報導。

我最近在忙什麼?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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終於,外語系公演結束了。第一次深刻的了解為何有人會說整個籌備公演的過程,也是另一齣高潮迭起的劇。

學長姐和學弟妹曾戲稱我們這一屆是外語系的一則傳奇。這可不是什麼好的讚美詞。這只是為我們班上那份全然不同於上下兩屆友好氣氛的友情,下了一個諷刺但又真實的註解。

私底下跟不少同學單獨聊過,許多人不免將班上的感情不睦視為大學四年中的一個遺憾。奇怪的是,班上許多來自各界的好漢,過去與高中同學的感情都十分融洽。但為何到了大學,一群都有美好高中回憶的人,共同譜出的,竟是一曲不甚和諧的多重奏? 至今仍是個問號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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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上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幸福是什麼時候?

最近,老覺得自己真的很幸福。
幸福到想和大家分享我愉悅的心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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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篇文章是我目前正在美國唸書的姊姊所寫的文章 希望能提供大家另一個看待女人陰道的新態度
她的新聞台為
http://web6.ttimes.com.tw/user/titifish/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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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街的這一頭放眼看過去, 赫然發現, 好像已經很難找到頂著一頭黑髮的年輕人了。 奇怪, 我記得明明去年出國前, 染髮的風氣似乎還沒攻佔國高中生, 怎麼一年不見, 這股風潮不但不減, 反到有越演越烈的趨勢。

我也曾經是熱衷於變換自己髮色的一族。 挑染曾嘗試過, 全染則是謝敬不敏。主要是本身覺得東方人的膚色與整頭金,黃,橘,甚至是紫的髮色根本不搭調, 還會嚴重傷害髮質。 至於局部的挑染, 則給我一種確切可以改善一頭黑髮給人的沉重感。 基於以上種種因素, 我也在高中和大學初期挑染了幾次。

但第一次打從內心珍惜自己一頭黑髮, 則是到了異國求學後。 在紐芬蘭開始另一個求學生活的我, 決定將自己面貌歸回到最初的那一個起點。 頂著一頭黑髮, 穿著平時最casual 的衣服, 就這樣開始了我在那兒的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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依自己修了將近四年語言學的經驗,我才發現,語言學的美,很多時候,是大家無法
在第一時間領略,感覺到的. 我也曾經將上語言學概論視為畏途, 也翹了幾堂的應用語言學.在句法學的課堂中, 也有和周公下棋的經驗. 而平時課前不預習,課後不複習的壞習慣, 也讓我在期中期末考前吃足了苦頭. 一邊念著近百頁的原文書,一邊在內心咒罵著語言學的無趣. 這些經驗, 相信對許多尚未瞧見語言學之美的學生,一點都不陌生.

與語言學有近一步的對話,是在進行一個由國科會贊助,連金發教授指導的語言
學計劃中開始的. 在這個計劃中, 我必須要找出華語中含有特列結構Grammatical Construction的句型. 所謂的特列結構, 就是指某一特定的句型結構, 在使用時,帶有特定的句法(syntactic)或是語意(semantic)的訊息. 舉一個國語中的句型做例子. 我們常聽到人家說喝喝水,看看書, 打打牌, 但似乎就較少聽到如穿穿衣服,唸唸課本的用法. 若把此VVO的句型當成是一個Grammatical Construction來探討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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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今許多台灣大學的外語系,皆有分文學和語言學兩組. 學生可以依自己的興趣選擇主修文學組或是語言學組. 說起文學組的課程,大家應該比較不陌生. 從西洋文學史,英美文學,戲劇小說賞析, 到現代電影, 女性主義的探討, 都屬於這一範疇. 只要學生對於文學的東西不排斥,大抵上都能從課程中得到不同程度的樂趣. 誠如一位學弟說的, 上英國文學史就像是在聽故事一般, 隨著教授的指引, 徜徉在浩瀚的文學之中.

至於語言學組的課程, 那可能是許多外語系學生的惡夢. 句法學,語音學, 語意學,音韻學等各各語言學組的必修課程,都有著一點都不引人入勝的課程名稱. 英文都學不完了, 竟然還去學習英文的演變過程,解析句法結構,甚至是發音部位?! 這是一般對語言學不感興趣的學生在上過了這些課後的感想.常常是只有那些將來想從事英語教學,或是對於把文學當主修有嚴重排斥心理(亦或恐懼???)的
學生,才會選擇語言學為其主修科目. 也因此,我們較容易在文學組中找尋到對文學有強烈興趣,但在與語言組中, 排除了將來想從事教職的學生, 似乎就很難發現對語言學特別有興趣的學生了.語言學真的是如此無趣的一門學科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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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國外,常聽到大家談論種族歧視, 回台灣後, 反而是族群意識取代了種族歧視, 成了較常見的話題。 是否, 很多時候, 種族歧視在台灣是被忽視, 甚至合理化?

上禮拜和系上一位外籍老師閒聊了一個多小時, 談到彼此在異國生活的經驗。 我告訴他, 幸運的我, 在這一年的求學生活中, 並無遭遇到任何因種族歧視而引起的不愉快經驗。 相反的, 因為我東方人的面孔, 在紐芬蘭可說是享盡了各種特殊的待遇。 來接機的, 是語言學系裡的老牌教授, 課修不到, 系主任出馬幫我搞定, 各科的老師也會主動在課後詢問我是否有需要幫忙的地方, 他們願意幫我做課後輔導, 上銀行去搞不懂如何開學生戶頭, 那些業務員還耐心的幫我填各式繁雜的表格, 更不用提我可愛的室友們為了讓我體驗 “純種”紐芬蘭人的生活, 而不時帶我遠征紐芬蘭的各各角落。

但我的經驗畢竟不能代表全部留學生的生活。 相信不少留學生都吃過種族歧視的悶虧。 不管是被刻意忽略, 或是刻意的對待, 都不是一件愉快的回憶。 在北美洲大陸, 因為種族歧視已經是一個人盡皆知的事實, 所以, 一旦被扣上種族歧視的帽子, 老闆可是會吃上官司, 職員也可能會丟了飯碗。 任何人若有被歧視的感覺, 皆可以向法院提出告訴, 只要你有閒打官司的話。 這就是美國加拿大給我的感覺: 是的! 我承認我們社會有種族歧視, 所以我們教育人民培養一顆開放的心(雖然效果仍有待驗證), 甚至立法去保護弱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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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Oct 05 Fri 2001 12:08
  • 懷疑

第一次有想自殺的衝動是在紐芬蘭的一大片原始林裡。 要讓一向熱愛生命的我產生如此的念頭並不容易。

因為在異國適應不良嗎? 不! 那時的我正處於一個圓夢的階段, 週遭的一切對於我都是值得再近一步探索的。 是受到愛情的打擊嗎? 更不可能! 雖然當時我也爾而會因為男友不在身邊而覺得寂寞, 但對他的愛卻是一天比一天濃。 那難道是課業上的壓力?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了。 高中畢業後, 學校的課業就很少會帶給我心理層面的壓力。 壓力, 我有自信我可以掌握! 那, 究竟是什麼原因呢?

我想, 大概就是那種被大自然的雄偉全然震撼住的感覺, 讓我想就這麼消失在地球的某一端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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